有关女性乳文化的争论不会休止……
文章转自马晓年新浪博客,全文如下:记得我们上中学和大学时(1957-1970年),每年有两次下乡劳动(麦收和秋收),郊区妇女只要有了孩子都是裸着上身的,如果孩子小,当着大伙的面儿随时随地给孩子喂奶更是家常便饭,村里人自然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只有来自城里的我们不习惯,尤其是大学里的女生们自然感到不适应。这种着衣习惯显然不能仅仅以布票稀缺来解释,也不能以性观念开放来解释(毕竟那个年代性禁锢还是很严厉的)。
不久前,同是炎黄子孙的台湾故宫工作人员硬是把一位穿着宽大哺乳服装哺乳(容得下婴儿却保证不走光)的妇女赶出故宫,认为有伤风化。
最近是母乳喂养的宣传周,于是某城市一家大商场内突然闪现出30多名哺乳妇女聚集起来一起给婴儿哺乳,然后又突然消失。
美国黑人女歌唱家惠特尼·希尔顿曾经因为演唱会上激情四射时露乳而遭批评。
2006年,一本免费赠送给新妈妈的宣传母乳喂养的杂志封面上刊登了一个婴儿幸福吃奶的照片,有些妇女却认为“恶心死了”,居然对自己的器官这么厌恶。
针对这么多的争论,那么究竟人们对乳房暴露与否的认识是倒退了?还是进步了?那么让我们看看性教育工作者李扁的看法,可以说颇有见地。
“女性到底要不要露乳?”
—-这是他给《养生杂志》写的专栏稿,博客发表时有删节。
最近一个事情,上海有行为艺术家在地铁里打出牌子:我可以骚,你不能扰。很是引起一阵争论。今天我看到网上有篇文章,提出一个主张:在公开场合,非哺乳的露乳应该定为非法。原因是作者有个亲戚,因为在街上分了心,注目一个穿成三点式的美女,被车撞得失了性命。那个撞人的司机也是因为看那美女,没有避让路人。结果,出了车祸,死了人,而她美女,头也不回,走了。
当然从法律讲,没法追究她的责任。由此,作者提出来,在公开场合不以哺乳为目的的露乳是犯罪,属于违法行为。
这让我想起传闻当中日本的性交,说是非生育的性交必须戴套,不戴套属于违法。这个话我印象深。为什么呢?我有一句名言:文明是以规则处理冲动。日本这种做法,是把规则延伸到了生活的具体角落,搞得真是精准、精细。对于性的冲动,做这样绝对的处理,就让所有性行为有法可依了。
依法治国,要搞到这个水平,那才是深入群众、深入人心了。
不以生育为目的的性交,不戴套属违法;不以哺乳为目的的露乳,属于犯罪。这两个内容,咋看起来,有可比性,而且前者显然支持后者。但是细究起来,又有不同。它必须是这样才完整:不以哺乳为目的的露乳,必须不露乳头,否则违法。或者:不以哺乳为目的的露乳,必须做某一个规定动作,不做这个动作,即属犯罪。这是 逻辑问题。如果改成这样,倒是顺畅一点:在公开场合露乳必须哺乳,不哺乳属违法。
那么要不要露乳呢?这是一个问题。眼不见为净。男人很有理由埋怨女人露得太多。你勾引得太过了,我欲火中烧,你又不让动,你不欠揍吗?男人受不了了,所以提出来,立个法,规定一下子。你要是露乳,那就应该哺乳。不给孩子吃,就应该给我吃。你要既不奶孩子,又不奶我,那就是犯罪。奶你的男朋友?那也不行。
但是,这个事情办得成吗?我估计是办不成。为啥?实际上,很长一个历史时期以来,男人确实是实现了对女性的规定。那是规定得很到位的。比如裹脚,比如守贞,比如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结果怎样呢?还不是搞出了一个妇女解放?近现代女权主义者一直很嚣张,那也是很有道理的。人家占着理,得理不让人,当然也是因为积怨积得深。凡事都有道理,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有的女人露得很凶。最近有个干露露,那个露得狠。我看到网上有她的照片,露着整整一瓣屁股。我看了以后,十分赞叹。而且想出两句话来:半部论语治天下,一瓣屁股乱人心。相当对仗工整。从她一瓣屁股当中,我看出了辩证法。而且这个辩证法与传统文化是吻合的:《大学》中提到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那么,格物,是对治物欲,对治情欲,对治性欲。这个格物格不好的话,终究不能正心,终究也没法平天下。
当然,这个见解也就平常。我要说的道理并不在儒家这里,而是佛家揭示出来的。佛家讲的是个相对论。什么叫相对论?比如你平常吃饭是香的,但是如果你病了,再香的饭菜,你也吃不到味。香不香其实并不取决于饭菜,而是取决于体验者。比如作为狗来讲,它吃屎都是香的。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平常讲的主体和客体,仿佛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东西。可是佛家却说,能和所,是相互作用的,是相互生成的。从本质上来讲,它是一个东西,不是两个东西。你能见,和你所见,其实是一回事情。这么说又太深了。
一时很难理解。古时出家人参话头,十几几十年,也就是参这个事。所以不如这样说比较符合平常经验:习见则不怪,少见则多怪。
看见美女穿三点式,或者在地铁里头被穿得很清凉的美女贴着身,有点反应当然是正常的。但是要不要伸手给人家捏一捏,或者有意无间之间去蹭一蹭、挤一挤,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从我个人的经验看,二三十岁的时候,遇见这种情况,那还是很激动的。有一回被一个美女挤在地铁里,完全挤在我怀里,激动得我全身冰凉,一动不敢动。该有的反应一点也没有。事后很懊恼沮丧。到了三四十岁,挤到美女也很高兴。但是如今的反应与过往颇不相同。现在是很平易亲切地跟人家微笑、点头。那么大多数女子也会很礼貌温和地与我回应。这个样子我就很高兴,彬彬有礼,基本是做到了。
这当然也是因为时间对咱进行了化学阉割,人老了,没什么荷尔蒙了。
没牙了,硬东西吃不动了。
换一个角度,我认为,女性在公开场合的露乳,其实正是遍撒甘露,那是很慈悲的。咱们虽然没有吃到奶,但她那个也是哺乳。若是没有她们这样大方地布施,该有多少饥渴让天下男子疯狂呢?有一句话说,当兵满三年,母猪变貂婵。正因为她们的大方布施,我们这些常人才能阴阳平衡。至于有些人,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那种光鲜雪白、动人心魄的尤物,偶然见到,反应过度,以至于发生事故,伤到性命,固然可怜可叹,但是,若论真正解决问题,却又是另一番道理。
《楞严经》讲,淫心不除,尘不可出。只要没有脱离六道轮回,人生总是无常啊。把女性的乳房裹得更严实一点,帮助不到大家戒除淫心。我的理解,在这里,淫心是指,没看见女人,或者在看见以后,起心动念,产生性的冲动。
事实上,起心动念,产生性的冲动,很多时候,并不是因为看见了女人,而是因为没有看见女人。没有看到,使劲想看。现在的女人,大抵露着乳房,那是女人要露吗?我看未必。多半是男人希望她们露。露得越多越好。由此,女人露了。
这个也是“万法唯心想生”。男人心想,结果成了这么一个事。心想事成。
因此,露是绝对的。不露,是相对的。露哪儿,也不是绝对的。某些文化当中,女人的头发是不能被男人看见的。一旦被人看见,就像在我们这里女人被人看到下体一样羞愧。
好一点的解决之道是什么?不是堵,而是疏。前几天有一位从澳洲回来的朋友,谈到两国教育之差异。她说,在澳洲,她问三岁的闺女:你怎么老换男朋友啊?上幼儿园的闺女说:老师让换的。最近回到国内,倒是没有这个问题了,没有换男朋友这个事。朋友说,国外在结婚以前可以充分地换,结婚以后倒是老实了。
离婚率只有 30%。多半不是因为性而离婚,而是由于其他的原因。国内目前的趋势好像也是往这个方向来,小时候没有换,结婚前后换得凶。这个都是补课。很多的离婚是因为婚外性。这个都是稀罕性,稀罕异性。将来见多了也就好了。
在我看来,这个换朋友,或者搞婚外性,其实都是历事练心。女人露乳房,也是对男人的考验。她不是对某一个男人,而是整个社会的男人。男人要习服。就是要经过千山万水,逐渐平复意气。目前来讲,我们中国男人,那些先富起来的,很多已经习服了,在多少女人身上滚过,已经看得淡了。
但对多数男人来讲,好像还刚刚开始。路还长。
女人露乳,是在进行一场社会教育。是在进行一场社会脱敏的训练。那么,女人要露乳,男人要清心。男人需要断乳,需要在心理上坚强起来,需要在人格上成熟起来。所谓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所谓是,凤凰涅槃,火中生莲。所谓是,身在红尘不染尘。这个是个淬火与锤炼的过程。“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当然,这个说说容易,做起来难。正因为难,所以千劫万劫以来,我们只在这红尘中打滚,饱受煎熬之苦。佛说,人生本来是苦,真是千真万确。
有一回,我看到往来美女半露的乳房,陷入沉思,并且恍然大悟:原来这妇女的乳汁,并不是从身体其他地方产生,然后运到乳房,而是直接在乳房里,将红的血液,变成白的乳汁。而这乳房,只不过是悬在肋骨外的两块软组织。悟及此,不觉对乳房肃然起敬。悟及此,我想到,乳房露与不露,并非根本问题。问题的关键,只在于男人,必须返躬自省,回光返照。若如此,在乳头上也可以参禅悟道。乳头即话头。禅宗的一个重要法门即参话头。
当年,我的安庆老乡陈独秀,曾写就必将千载流传的《乳赋》:“乳者,奶也。妇人胸前之物,其数为二,左右称之。发与豆蔻,成于二八。白昼伏蜇,夜展光华。曰 咪咪,曰波波,曰双峰,曰花房。从来美人必争地,自古英雄温柔乡。其色若何?深冬冰雪。其质若何?初夏新棉。其味若何?三春桃李。其态若何?秋波滟滟。动时如兢兢玉兔,静时如慵慵白鸽。高颠颠,肉颤颤,粉嫩嫩,水灵灵。夺男人魂魄,发女子骚情。俯我憔悴首,探你双玉峰,一如船入港,犹如老还乡。除却一身寒风冷雨,投入万丈温暖海洋。深含,浅荡,沉醉,飞翔。”
(又有网友收集了一些文人咏唱乳房的诗作。如,王偁曾《酥乳》,吴耳《伸腰》,孙原湘《即事》,张劭《美人乳》,韩偓《席上有赠》,董以宁《沁园春·美人乳》,陈玉璂《沁园春》,朱彝尊《沁园春·乳》。可惜我孤陋寡闻,没有读过。)
我写过一篇文章:几位真性情的安徽人。其中写到陈独秀,很是赞叹他的死。他的死并不寂寞,始终有美人相伴。但只怕他不曾拿乳头当话头,没有参禅悟道,亲历虚空粉碎、大地平沉的体验。下一次的生命,仍将在乳房上咏唱。老家民间,从小听闻这样的儿歌,“新娘子新,坐床厅。一对奶,十八斤。小秤称不到,大秤打到秒。”
如今都城镇化了,这样的田园牧歌也不能存续了。
我印象最深的评论乳房的说辞,源于我的大舅。他老人家七十多岁,舅妈早已去世。有一次一桌人不知怎么谈到这个话题,大家顾及他老人家情况,有意压低声音。谁知他老人家朗声说道:“不就是奶吗?谁没见过奶啥?”
完全是农村老人的坦然、自然,完全是见过风浪、历尽沧桑者的平淡。马祖说,平常心是道。这是对的。我也偶然自省:我是男人,双乳平平,在这中间,果然有一颗平常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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